[size=3] 一叶知春, 一叶也知秋。当公路上飘下片片胡杨树叶子时,便到了塔里木盆地南缘的民丰县境内314国道上了。
秋天的新疆民丰县境内的314国道,是美丽的天堂,各种色彩都达到了饱满养眼的状态。行驶在314国道上,各种色彩纷至沓来。温暖的胡杨树叶子的金黄、鲜艳略暗的野红柳树的黑红、郁郁葱葱的白杨树的墨绿、起伏不定的沙漠的土黄色、还有热情的养路工人的桔红,都在公路两旁交相辉映,争相伸展。同车的朋友抑制不住兴奋,不停地被车窗外的画面所吸引:“看,左边。”“看,右边。”“看,前边。”“看,后边。”可怜的女司机要专心开车,却又难以抵制这般“善意的声色俱佳的诱惑式命令声”。一路上满是落叶,前车驶过,带起一群黄红绿精灵竞相角逐,简直就是秋叶灿烂生命的舞蹈。
不消多时,在国道 314 线 1850公里处下车闲步,便有如置身于一幅新疆当代印象派的蛋彩画之中。放眼望去,好一片祥和与宁静,空气中散发着落叶淡淡的清香。高大的白杨树木与枝叶繁茂的胡杨树以绚烂的秋色映衬着蓝天白云,墨绿色的路边小渠水面清澈透亮,水边的植物五彩都混染其中。沿着笔直的由互相倾斜呈伞式白杨树掩映保护着的314国道民丰县至且末县交界处下车漫步往前走动,透过白杨树缝隙,公路两边10米以外金黄色的胡杨树叶向我们敞开怀抱。遍地都是金黄的或深绿的叶子,大地变成了彩色的世界,美如童话,恍如梦境。走着走着,眼神不时失焦,不知究竟要望向何方。秋风扫过。树叶纷纷而下,有的像蝴蝶起舞,有的像野鸟恣意低飞。
秋天的民丰县境内的公路旁边的秋韵,也是生命的乐园,沙漠海洋里的各种动植物都展示出最自由的姿态。
抬头仰望,一群大雁成“人”字形从胡杨树的树梢间的天空中呼啸着飞过。低头寻觅,两只野兔在落叶间追逐,忽然间就钻进了红柳冢树洞里不见了踪影,过了一阵,又爬出洞外歪着脑袋望着我们。侧耳倾听,天空中数只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尽情鸣叫,在静谧的胡杨林中发出声声回响。前方一棵两人才能合抱过来的老胡杨树,叶子已全部掉光,棕灰色的胡杨树皮满是深深浅浅的皱纹,但挺拔的枝丫依然昂首向天空伸展。老胡杨树的背面,几排高低错落的小胡杨树的枝干与老胡杨树深深浅浅的皱纹形成视觉上的纵横交错,侧看像一串串音符,记录着萧萧瑟瑟落木生命的故事。秋天的民丰县连同穿城而过的国道314线上的美景转瞬即逝,沙漠上的动植物生命也不例外,每个动植物生命都在冬天来临前顽强地表现和展现自己,竭力要在这幅美景中留下一份秋天的韵味。胡杨树叶经光芒万丈的阳光一照,像一枚枚挂满枝头的金色硬币,尤其显得大气、突出、养眼,在这匮乏生命的地域里又显现的那么挺拔、真实而自然。
身处民丰县的秋天,就与城市中的喧嚣保持一种满足的安静距离,忘却工作的烦恼,让心灵在此处度一次假,如此安然,如此惬意‥‥‥那“三个千年”不倒的胡杨树,执着、坚韧、顽强,被公认为沙漠英雄树;那遍地的红柳树,饱经沙尘的吹拂,装点着一片妩媚动人秋景;那依公路而生的伞式白杨树,像一位伟丈夫,保护着柏油路面不被太阳炙烤而延长使用寿命;那一条小渠,保持着一方水土的安静,提供深扎沙海下的树根以养分;那脚下的落叶,嘎吱作响,提醒着人们准备冬韵考验,回头再来回味和感受秋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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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身处民丰县的秋天,就要回头看一看炎热的夏季。秋天带走了夏日的浮躁和冲动,留下本真的自我,领略生命的从容。也许胡杨树、白杨树、野红柳等等植物生活在塔里木盆地南缘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因为他们的北边是茫茫的塔里木沙漠,南边则是茫茫戈壁和昆仑山。可是它们却倔强地在这繁衍生活了千万年。然后把金黄色的灿烂和足迹留在了这里,并安静地等待着下一个金黄色的到来。“其他生命又何尝不是如此?”我想。
身处民丰县的秋天,就走进了回忆与遐想。60多年前的公路旁边的秋韵是怎样的状态?30多年前的公路旁边的秋韵又是怎样的状态?将来的公路旁边的秋韵该是怎样的状态?一个个年份走过春华秋实、夏荣冬枯,怎能不让人更加珍惜人生的每个脚步。这正是我们现在最需要展望的秋天梦景。(作者:新疆和静公路管理分局李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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