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
起初是远山蒙上一层黄翳,
像老瓷碗边沿的茶垢,
渐渐爬上穹顶。
风开始搬运沙粒——
这些细小的流浪者,
在窗棂上写下无人解读的密码。
枣树枝突然学会抽搐的舞蹈,
晾衣绳上的床单鼓起,
成为挣扎的帆。
天地间横陈着混沌的胃囊,
消化所有轮廓:
场院、沟渠、电线杆……
谁在咳嗽?
土腥味堵住每个毛孔。
女人用头巾裹住整张脸,
只露出眼睛——
两汪尚未干涸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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